《加油你是最棒的》,帶你認識弗洛伊德的“超我”
我已經(jīng)有年頭不追劇了,最近看了幾集正熱播的《加油,你是最棒的》,這部青春勵志片,像一盤可口的青椒土豆絲,在眾多華麗麗的青春偶像劇,神話穿越劇中,把我們帶回到樸實無華的現(xiàn)實生活。劇情道出了生活的艱辛不易,京味兒風趣的對白又經(jīng)常讓你忍俊不禁,其實大多數(shù)人的日子都是這樣接地氣,都是這樣苦樂參半的。
除了這些,我發(fā)現(xiàn)這部劇還有一個很特別的設(shè)計,當男女主角一個人糾結(jié)、無助的時候,經(jīng)常會出現(xiàn)另一個“靈魂的我”,對現(xiàn)實的“我”給予幫助和指導,為了戲劇效果,兩個“我”也經(jīng)常調(diào)皮地互懟。從氣質(zhì)和狀態(tài)來看,跳出來的“我”總是更自信,更完美,不似現(xiàn)實中的那般“狼狽”。
我們找兩個情節(jié),來感受一下,看看這部劇是怎么把角色的“心理活動”,通過“現(xiàn)實的我”和“靈魂的我”呈現(xiàn)出來的。
當男主角
黑衣人:想打就打,跟個陀螺似地,瞎轉(zhuǎn)悠有什么用啊,還能心電感應(yīng)啊……
郝澤宇:她今兒可能嚇著了。
黑衣人:喲,是不是看上她了?別癡心妄想了,就你那狗慫的脾氣,不會有姑娘喜歡的,要喜歡也是喜歡我這樣的,溫文爾雅,風流倜儻……
郝澤宇:……
福子糾結(jié)要不要告訴郝澤宇滕丹的事情,這時穿“格褂子”的另一個福子出來幫福子出謀劃策了。
格褂子:滕丹的事你應(yīng)該告訴郝澤宇。
福子:為什么?
格褂子:先從宏觀上來給你說,人家倆人在一起都十多年了,你跟郝澤宇的關(guān)系再好,你都是一個外人。你這夾在中間合適嗎?
福子:我怎么聽你說的這么別扭呢,那微觀的呢?
格褂子:微觀就是,你看郝澤宇這樣,你不心疼嗎?福子:我答應(yīng)了丹姐,瞞他。
格褂子:可是他早晚都會知道,那這些時間誰補給他呀,要我說,你找個時間告訴他,越早越好……
“靈魂的我”讓郝澤宇勇敢而真誠地面對自己的內(nèi)心,讓福子善良的考慮別人的感受,讓“現(xiàn)實的我”做出更積極更正確的選擇。
這讓我想起精神分析學創(chuàng)始人弗洛伊德的“超我”理論,在弗洛伊德的理論中,人的意識分為三個部分,即本我、自我、超我,這三部分構(gòu)成了人的完整人格。“本我”代表欲望,受意識遏抑;“自我”負責處理現(xiàn)實世界的事情;“超我”是良知或內(nèi)在的道德判斷。“超我”是人格結(jié)構(gòu)中的管制者,由完美原則支配,屬于人格結(jié)構(gòu)中的道德部分,超我遵循道德原則,它有三個作用:一是抑制本我的沖動,二是對自我進行監(jiān)控,三是追求完善的境界。 超我是人格結(jié)構(gòu)的最高層。
為便于理解,舉一個網(wǎng)上看到的例子:小明看到某個漂亮女孩,心動不已。本我將會遵從本能,意圖將其占為己有,這時超我就會出來干預,從道德、法律的層面阻止,而面對沖突時,本我自我將會出面,選擇折中的辦法,如上前搭訕,或者接近展示自己等。
我相信,劇中的“黑衣人”和“格褂子”就是弗洛伊德理論中的“超我”,是另一個更好的你。
福子糾結(jié)要不要告訴郝澤宇滕丹生病的事情,不告訴郝澤宇更多是出于自己的利益考慮,因為福子答應(yīng)了滕丹不告訴郝澤宇,她很擔心告訴的后果。但是如果不告訴,可能會給郝澤宇留下終生遺憾,不告訴的結(jié)果,對滕丹來說也是很殘忍的。這個時候,福子更善良更道德更理智的“超我”不得不跳出來,并最終戰(zhàn)勝了自私的“本我”。
這樣的互動其實是一種很好的自省和自律。只要你想把事情做得更好,想過得更好,想變得更好,就總有另一個“你”,管著你,一遍遍地囑咐著你。“超我”的警惕性有多強,你的自律能力就有多強。
當這種與“超我”的對話,形成習慣之后,在生活中很多小事的選擇上,你也可以很快做出更積極有益的選擇,實現(xiàn)更加完美的人格塑造。所謂要“敢于和習慣于叩問自己的靈魂”。
看到這,你的“本我”也許會很不屑地說:“我也不想成為圣人呀”,他在表達你的享樂本能,另一個“超我”會問你:“親愛的,你真的不想變得更好,變得更優(yōu)秀嗎?”
在史鐵生先生的《病隙碎筆》中,也有很多“我”與“自己”的相處之道,其中一個肉身的我,一個靈魂的我。你不要一看書名就覺得從輕松的電視劇,跳到了一個自己不喜歡不擅長的領(lǐng)域,你可以試著喚出另一個更有潛力更優(yōu)秀的自己,耐心得看下去。
史鐵生先生說——
史鐵生是別人眼中的我,我并非全是史鐵生。
多數(shù)情況下,我被史鐵生減化和美化著。
史鐵生和我,最大的缺點是有時候不由得撒謊。好在我們還有一個最大的優(yōu)點:誠實。這不矛盾。我們從不同時撒謊。我撒謊的時候他會悄悄地在我心上擰一把,他撒謊的時候我也以相似的方式通知他。
就說史鐵生和我吧,這么多年了,他以其殘疾的現(xiàn)實可是沒少連累我?!虑榈酱藶橹挂簿土T了,可他竟忽然不走,繼而不尿,弄得我總得跟他一起去醫(yī)院“透析”。但又有什么辦法?末了兒還得我來說服他,這個吧那個吧,白天黑夜的我可真沒少費話,這么著他才算答應(yīng)活下來,并于某年某月某日忽然對我說他要寫作?!瓕懥税胩?,其實就是我沒日沒夜跟他說的那些個話。當然他也對我說些話,這幾十年我們就是這么你一言我一語地說過來的,要不然這日子可真沒法過。說著說著,也鬧不清是從哪天起他終于信了:地獄和天堂都在人間,即殘疾與愛情,即原罪與拯救。
史鐵生知道現(xiàn)實的自己有無法超越的殘缺和局限性,也知道靈魂的自己可以有多么的完美和自由,最主要的我們可以感覺到史鐵生和“自己”相處的非常融洽,他們相互督促,相互鼓勵,相互成就。在一份給予史鐵生先生的授獎詞中,這樣寫到“史鐵生用殘缺的身體,說出了最為健全而豐滿的思想。他體驗到的是生命的苦難,表達出的卻是存在的明朗和歡樂,他睿智的言辭,照亮的反而是我們?nèi)找嬗陌档膬?nèi)心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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